第十一章 出现在花园的玉坠

机场里,奚卓抱着常一笑,常一笑在四处张望,奚望在低声吩咐着奚卓......

过了一会,常丰、黎曼、奚卓带着常一笑,推着行李箱走进了候机室。

奚望带着常晏言、凌小雅朝停车场走去。

奚望拉开车门,扶着常晏言两口子坐进车后座,关车门,朝侧方看去,他似乎看见了常一昕的身影,他定目一看,又没看见。

常晏言在车里问:“奚望,怎么了?”奚望回答:“没什么。”

然后进入驾驶室,驱动车辆。

奚望回到家里,脱下外套,走进客厅,并没有发现常一昕的身影,他快步上楼,推开常一昕的卧室,发现卧室的床铺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的,没有一丝常一昕住过的痕迹。

奚望走进去,拉开衣柜的门,发现常一昕的衣服已经不见。

奚望连忙拨打常一昕的电话。

过了一会,她终于接电话。

奚望问:“你在哪里?”

常一昕说:“我在回家的路上。”

奚望问:“为什么不等我回来?”

常一昕说:“我已经够麻烦你的了,不能总是给你添麻烦。”

奚望皱了皱眉头,有些生气地说:“你又在闹到什么?”

常一昕说:“我没有闹,我是真的不想给你添麻烦,我......”

常一昕能还没说完,奚望直接把电话挂掉,他叉腰站在过道里,瞅了瞅常一昕住过的房间,又瞅了瞅自己的卧室,走进衣帽间,收拾衣服......

饭桌上,保姆阿姨将菜端上来后,常晏言和凌小雅便邀请奚望入座。

奚望入座后,常一昕也跟着坐到凌小雅的身边。

凌小雅指着虾子对常一昕说:“一昕,奶奶给你剥虾子吃,好不?”

常一昕下意识抬头看了对面的奚望一眼,说:“奶奶,我自己来。”

凌小雅还没开口,奚望说:“伯母,我来。”

常一昕有些惊讶地看着奚望,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。

凌小雅赶紧对常一昕说:“一昕,赶紧谢谢舅舅。”

常一昕淡淡地回了句:“谢谢舅舅。”

奚望说:“不客气。”

凌小雅低声对常一昕说:“小东西......快给舅舅舀碗汤。”

常一昕不情不愿地站起来,走到奚望的身旁,端起奚望的汤碗,舀了一碗鸡枞菌炖土鸡汤。

常一昕将汤碗放到奚望面前,低声说:“舅舅,喝汤......”

奚望边剥虾子,边说:“谢谢一昕。”

常一昕回到座位上,低头吃饭。

不一会,奚望剥了一盘虾子,放到常一昕能的跟前。

常一昕看着眼前的虾子,想起了奚望在奚家说的话,并不想吃他剥的虾子。

常一昕抬头,看见奚望正喝着自己端过去的汤,心想,如果不吃他剥的虾子,奶奶和爷爷又该说自己了,便不情愿地夹起虾子,慢慢嚼着。

奚望看见常一昕在吃自己剥的虾子,知道那丫头终究要向自己低头,便和常晏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。

半夜,常一昕起床喝水,她走到客厅,迷迷糊糊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,便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,她喝了一口水,朝窗外看去,只见一个人站在庭院前,戴着渔夫帽。

常一昕吓得连忙把水杯放到一边,飞快朝奚望的房间跑去,她凭着感觉去抓奚望的手臂,并小声地呼唤着:“他在院子里......”

常一昕边说,边朝奚望的床上爬。

奚望一下坐起来,轻声说:“呆在房间里,我去看看。”

常一昕拉着奚望的手,瑟瑟发抖。

奚望没有时间跟她消磨,连忙拉开她的手,低声说:“我去去就回。”

常一昕说:“你小心点。”

奚望“嗯”了一声,轻手轻脚朝楼下走去。

常一昕在床上坐了一会,眼见奚望没回来,又蹑手蹑脚地朝门外走出,刚走到门口,便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,鼻尖传来熟悉的体味,常一昕伸手拉着来人腰间的衣服,问:“他跑了?”

奚望拉着常一昕走进卧室,打开灯,看见常一昕脸色煞白,额上的伤痕处还贴着几缕湿头发,忍不住伸手拨开那几缕湿头发,然后抚上她的背,却发现冷汗早已经濡湿她的睡衣,连忙说:“快去把衣服换了,不然容易感冒。”

常一昕点了点头,却没有移动半步。

奚望拉着她的手朝外走,说:“我陪你去。”

常一昕换完衣服,走出来,奚望坐在她卧室那靠窗的沙发处,似乎在想什么。

常一昕出来后,奚望说:“你到床上去睡觉,我在这里守着。”

常一昕站在那里,一双眼睛锁在奚望身上。

她双瞳剪水、深处又带着娇嗔缠绵之意,在那一刹那,奚望竟看得有些痴。

常一昕被奚望看得双颊绯红,双眸竟又变得迷离,染上一层少女的娇羞薄纱,更叫奚望不舍移目。

两人不知如此这般对视多久,奚望才发现自己的失态,他连忙收回目光,轻咳一声,说:“你站在那里做什么?过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常一昕有些慌乱地朝奚望走过去,站在奚望跟前。

奚望说:“你去睡觉,再过两个小时就天亮了,我在这里守着,你把你小时候的相册拿来给我看看,消磨时间。”

常一昕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,但又不敢反驳,只是默默点头,便去把相册找出来,交到奚望的手里,然后回床上睡觉。

奚望将灯熄灭,只留下沙发旁的小夜灯。

过了一会,常一昕又入睡了,奚望听着她平静的呼吸,不禁莞尔,还是小时候的样子,沾床就睡。

奚望轻轻翻看常一昕小时候的相册。这本是他拍的,他放到了沙发的另一边。

他翻出一本看起来更加老旧的相册,打开,里面有常一昕出生没多久的照片。

突然,一个女人俊丽的面容出现了,奚望的心中一震,忍不住取出照片,靠近小夜灯,细细观看,居然......奚望看着照片中那个与常一昕有**分相似的女人——刘桐依。只不过照片中的这个女人的那双眼睛温柔如水,让人过目难忘。奚望伸手遮住照片中女人的额头和脸,只看那双眼睛,他陷入了沉思......

第二天一早,奚望便去上班了。

常一昕醒来的时候,连忙坐起来,朝沙发看去,哪里有奚望的身影,她有些失望地垂下双肩。

这时,门口传来声音。

常一昕以为是奚望,赤脚便朝门口走来,她拉开门,眉眼满笑地说:“你不是说要守着我吗?”

凌小雅看着常一昕,一脸困惑地问:“你在说什么?”

常一昕定目一看,是奶奶,脸一红,转身走到床边,然后趴上去。

凌小雅走过来,拍着常一昕的屁股,递给常一昕一个玉坠,说:“粗心大意的小东西,你看你把什么落在院子里了?”

常一昕看着眼前的玉坠,心中一惊,这并不是自己的玉坠,自己的玉坠好好地锁在匣子里,常一昕拿过玉坠,细细端详,发现这是属于自己母亲刘桐依的玉坠。

常一昕突然想起昨晚那个站在院子里的人,她一下爬起来,问:“奶奶,奚望呢?”

凌小雅愣了一下,马上说:“常一昕,你懂不懂礼貌,奚望是你叫的吗?你是你舅舅。”

常一昕一边跑去找衣服,一边说:“他不是我舅舅,我妈是个孤儿,我没有舅舅。”

常一昕穿了件牛仔裤,套了件内搭的毛衣,拿了件大衣,便要走。

凌小雅拉住常一昕,说:“丫头,你这是要去哪,脸都没洗。”

常一昕只好折回来,洗漱一番。